得心肝子疼。既然时光能够回溯,何不干脆将人送回十岁那年,她定不允阿姐嫁到白家去——
胡乱哭了一遭,把人家上好一张新被也打湿了,李辞盈呼了一口气,支手坐起来想灭了灯盏歇息。
外间帘子却猛地一掀。
少年薄怒的嗓音夹在两人杂乱的脚步声中,与凉薄月色下的寒雨轻霜一同袭入此间。
“表哥,你不能如此——”
就算要问询,也应当让李三娘有所准备,她进去这样久,或许已经宽衣歇下,并不适合即刻见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