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郎昂首承受着, 那一只纤柔的手掌顺着他发烫的脊线缓缓巡梭, 终是在此刻不慎滑入他本就松散的衣摆。*白^马!书\院! +已¢发+布*最+新`章,节·
微凉与炙烫一触即分, 那些急躁的酥麻却连延络绎, 萧应问霎时收紧腰腹,撑手起身要离开她,可腿屈得太久,这会子依旧是麻得发僵, 他只得扶住椅角,颓然半跪在软毯之上重重喘息。
该有的、不该有的妄念肆意翻涌, 几乎就要将他烧成灰烬, 萧应问抬了手臂轻揩唇角洇开的香脂, 当知是不能再继续了。
“郎君……?”李辞盈丝毫不察薄薄春衫已在方才的失控中挣得凌乱不堪, 茫茫然坐起身来, 但见得襟衣自圆肩半散而落, 烛光之下,好一片不胜攀折的漫漫春色。
萧应问立即侧脸不再看她,垂目下来, 长睫惊颤如蝶翼,偏偏静下这一瞬, 他方惊觉自己竟轻狂至此,就算再如何喜爱了她,也不能、不该在此夜放浪。
究竟是自己不够自持,还是这份喜爱于不甘中酝酿成瘾,他希冀以此证明她亦曾对他动情。!天*禧?小`说¢网. ?更¢新^最.快^
璨花毯上的鱼符依旧安静落在那儿,萧应问收回乱序的思绪,躬身要去拾。
“郎君。”那女郎万是不肯罢休,丝丝颤颤挪下半寸,抵住他的额头,赌气似的一口口往他脸上乱啄,“您答应我不走了,怎能说话不算数?”
萧应问被她闹得实在没办法,只得舍了鱼符,捉住她的手臂把人拉开了些,叹气道,“某什么时候答应不走了?”
这话可把人家急坏了,李辞盈蛾眉紧皱,屈膝一下又拱到人家怀里,呜呜咽咽说着,“您真忍心看着妾这样难受?”
难受?明知不该再纵容,萧应问仍是于迷蒙中捧了她的脸颊轻轻安抚,“究竟谁比较难受?”
“我不管。”她气恼了,埋头使劲儿往人家胸口钻,“我不管!”她重复叹音,得寸进尺将两只腿儿紧紧缠上他的腰,“挣脱得了才准您走。^7^6′k·a.n·s^h_u_.¢c_o?m¢”
这有什么挣脱不开的?萧应问无奈笑了声,“傻话。”
可下一刻,不可言说的柔软蹭上嗜欲,她扶在他的肩上,杏眸意眄频频,轻轻眨两下,似安抚,更若春思倾慕,“郎君不难受么?”腰肢轻抬、复塌,不达目的不罢休,痴痴缠缠地摩挲。
这究竟是——萧应问眸色倏然暗下几分,缓缓抬手掌住她的腿根,俯首沙哑了声音,“可真能造作。”
这个亲吻落得愈加气势汹汹,唇舌肆无忌惮地探下、撕啃,无所不至地濡湿着她的,直吻得人家浑身酥颤,嘤嘤地呜咽出声。
自然的,李辞盈不甘人后,纵使是气喘吁吁,也一定要让他缴械投降不可,夜尚漫长,隔着薄衫慢条斯理厮磨,那人喘息声越来越厉害,几近要把李辞盈难得的羞耻心也喘得发了烫。
心跳一声重过一声,她要溺没在这片晦暗的夜色中了,“留下来,好不好?”李辞盈实在力竭,止了动作,低语,“陪着昭昭罢。”
可惜有的人没那么好说话,萧应问一下按住她的腰,哑声低语,“昭昭让我留下来,却半点不管我的死活?”
李辞盈笑了声,顺手将身旁小几上一杯茶递过去给他,“怎会,郎君声音暗哑,且润润罢。”
风起狂澜,迷乱气息在昏昧中慢慢散尽,从净室清理了出来,李辞盈实在是累坏了,一歪脑袋睡过去,仍紧紧压住人家的手臂不肯撒开。
萧应问无奈,哄了一句,“某既答应留下,自不会趁你睡着了离开。”
可惜人家听不见,他收收手臂,李辞盈立即不满咕哝了一声。
没法子,萧应问只得留在榻上,倾身将人拥进怀中,垂目瞧瞧,李辞盈一张红透的脸儿枕在他臂上,眼见是十分安心。
这一番折腾,疲惫也似来得不算突然,算了,明日再和她好好说说两个人的事,萧应问微微眯眼,渐渐就失去了意识。
寂夜静静无声,屋子中的烛光就快燃到了尽头,闻着身旁的人呼吸逐渐沉稳,李辞盈才谨慎睁开了眼睛。
“萧凭意?”她推推身旁的人,很好,萧世子的秘药对付自个人非常奏效,吃了这一整杯茶水,他定能睡到明日午后。
一点萤光乱灯影,她悄声从他怀中钻出来,重新点上一支明亮的白蜡。
于桌前端正坐好,李辞盈铺上绢布,提笔行云流水。
算计萧世子并非易事,可她不能不顾裴听寒以及自己的前途——自方才于竹林之间发觉祆教恶秘,她恍然明白,原来此庄园便是吐蕃人设在瓜州的、且于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