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日在陆家院子里允准的亲吻。~看!书~屋/ _免+费/阅¨读′
这会子不该醒的!
后悔已是来不及了,那人长臂一展,轻而易举把人圈到怀中去了。
可出乎意料之外,萧应问却只搂着她点了盏防风灯,悠悠然又展了册子来看,并未做些别的什么。
见着她疑惑,萧应问反而觉好笑,解释了一句,“大夫说某这些时日……大抵是做不了那事了。”
那事!?哪事啊?!说得这样暧昧不清,不过就是他那牙齿上了药,如今疼麻疼麻的,喝粥、说话尚且吃力,更别说与她“如此这般如此”了。
“那就放我下去!”李辞盈扭了扭腰杆,意图从他怀中离开。
可惜萧应问并不放开,甚至顺势在那纤柔的腰线上抚了两下,看着她淡然道,“半旬就能好全,昭昭不必着急。”
李辞盈两眼一黑,“天杀的,谁着急了?!”
第47章 “瞧瞧他敢不敢出了肃州界。`看^书¨屋¨ +最^新!章·节?更·新?快/”
此番随行之众赘累, 比前世回长安那一趟仍要慢得多。阴雨之中走走停停,至第三日黄昏才堪堪踏至肃州与甘州之界线。
这样的天儿李辞盈没有别的事儿可做,白日行进时多待在辎车里头吃茶读书——萧应问所携书匣之中可有不少好东西,其中一册《异闻录》乃是御史台之珍藏, 里头记录许多奇闻异事, 以及匪夷所思之案件等,笔者描绘纤毫毕现, 至要紧处还有详图辅之, 尤其引人入胜。
没一会儿看得入了神, 李辞盈捧着册子专心致志, 一分注意也分不到旁的事儿上了。
且说她正读西京一庄“狐仙伤人案”, 原说是某书生报案,说深夜于南郊偶遇狐仙,带着他于缥缈天际穿行,十分奇妙——
正是此时她忽觉身上一轻, 也好似悬在了半空。·E′Z′小?说·网. .免+费-阅,读-册子“哗啦”一声跌在席间,李辞盈惊了一瞬, 才发觉是旁边的“那位”掐住了她的腰, 又将人拎过去搁在腿上。
萧应问环住她, 很自然垂了脑袋压在她的发顶, 轻轻嗅两下, 温声问道, “看着什么趣事儿了,笑成这样?”
“……”热热的鼻息挠得人颈子发痒,李辞盈晃晃脑袋, 撇嘴答非所问,“随心所欲就将人拎来拎去, 您怎把妾当做了一张软垫子,真是全然不管人家在忙什么!”
抱怨的调子,柔软的绰态,昭昭发起怒来像小猫儿亮爪子,收不住容仪有宜,姿盼间若秋水涵影,窈窕更甚于丹青所绘。
萧应问舒眉笑了声,复侧身拾了册子,轻轻搁回她手中,“好,是某做得错了,昭昭且不要发怒。”
话毕了,再次凑到人家发间嗅了两下,又叹声,似就没打算再将她放开。
而李辞盈呢,也不知这绿豆面儿的发膏究竟有什么好闻让他这般如痴如醉,罢了,萧应问这会子也不做什么别的,她暂且是忍下了。
靠着那人腿上暖和不颠簸,李辞盈慢慢也就惯了,只管还读手上这册《异闻录》。
故事十分精彩,全神贯注之际,忽得后头有人侧下来磨磨蹭蹭在咬她的耳朵,随后一些温热的、细碎的吻袭在颈子上,酥酥麻麻的,李辞盈嫌着烦,挪到一旁背身躲开,那人却是半点不放过,追过来要闹她。
那么这下她便生了气,眼睛没离开册子,顺手就在人腿上掐了一把,轻嗔道,“没事儿做自个巡营去,别在这儿惹人讨厌。”
话一毕了,按在腰上的手掌徒然一僵,此间是一步回了冬日冰雪之中,李辞盈轻轻颤了颤,才恍然自己身在何处。
知是惹了大祸,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,她眼珠子转了好几圈,只盼萧世子是个傻的。
可惜人家不是,萧应问哪里不知道李辞盈把他当做谁了,冷冷盯她一眼,说了句,“某瞧着不是裴听寒‘毫无逾越之心’,是有些人的心偏向一边,本就是歪的。”
这会儿昭昭不喊了,更不愿与她亲近,把人往小榻上一扔,顺带连《异闻录》也收回匣子不肯借她了。
“我哪有……”她伏在枕上嘟囔一句,立即又被某些耳聪目明的人冷声呛回去,“没有?”
申辩无果,李辞盈只得慢怏怏爬起来,吃了一杯温茶,过了会儿还是想看那书,伸了手指戳戳那人胸口,可萧应问不好哄,只当已做了石塑,仍冷着脸不肯理人的。
“无趣。”她低低咕哝了声,慢吞吞拉了毯子盖住自个儿双腿,脑袋搭在窗牍旁一垂一垂,慢慢就困过去了。
轻柔的呼吸声逐渐平和,萧应问才晓得她竟就那样睡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