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人死了嫁不出去了她找谁说理去?
苗红花自诩可不蠢, 奈何孟沅那死丫头鬼精,她药下少了,加着他们在城里兜圈子都兜了好半天。·0.0\小/说.网′ _无!错^内.容.对!肯定是他们兜圈子的问题!
她一下仿佛找到了底气,又嚷嚷起来:“你们兜圈子都得兜了有半个小时, 说不定她就是被你们兜圈子晃醒的!”
兄弟俩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老太太。
冷漠青年也不冷漠了, 他没好气地狠拍了一把方向盘,将两人都吓一跳:“都给我闭嘴!再吵滚下去!”
车内一瞬噤若寒蝉, 很快出了烂尾楼,向左拐去。
孟沅躲在离门口最近的烂尾楼三楼,怀里抱着空酒瓶蜷缩在楼梯口。听到他们的声音更是不自觉战栗,往里缩了缩,一手心里更紧攥了攥颈间红绳链的平安锁,像是这样才能勉强安心些许。
待他们的车出去,才勉强松了松紧绷的肩。蹲着小步小步向边沿挪去,查看情况,同时再次给卓惜发信息报平安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
那会儿卓惜怕她这边有声音和光亮反而容易被发现,嘱咐她找地方藏好后就挂了电话,不忘让她过几分钟就给她报一次平安。
她们那边又去了一趟临禾供电局,查到了电线杆的准确定位。这边已经是城西郊区,快要靠近隔壁的临澜区,开车过来少说也得半个多小时,她们收到定位就马不停蹄往这边赶。
这地处荒凉四下无人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却都能让孟沅莫名起鸡皮疙瘩。随时警惕着四周,夜里气温骤降,冷得浑身发颤。
在看到车灯的那刻,孟沅本能地握紧了手里的空酒瓶,目光却呆滞无法聚焦,傻愣愣地待在墙边。
卓惜抬头就看到了墙边蹲成一团的阴影,边往楼上跑边喊:“孟沅!别怕!我来了!”
沈光华也立刻说:“小沅!别待在墙边,太危险了!快往里面去!”
孟沅被折腾了几个小时,早已又冷又累,浑身快被无形的重力压垮。_x¢i\a·o_s/h_u/o?g*u.a′i`.!n~e`t\她确实有些昏沉,可听到她们的声音,意识立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:“卓惜?是你吗?”
像是为了呼应感召,她先是看见了一阵刺眼白茫,晃得她睁不开眼。随之一阵被空旷地界扩大的呼啸风声——
然后,她怀里撞进一个人。
冰冷麻木的四肢与僵硬的心脏瞬间开始回温,血液不知怎么燥得滚烫,一同滚烫的还有断线似的泪。
孟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哭,只是被拥住,那些强撑的勇气瞬间溃堤。耳边好像已经听不见声音了,不断回荡着某种尖锐的嗡鸣,她无知觉地低喃:“卓惜,我好怕……”
卓惜死死咬住唇,血腥味很快弥漫口腔,她只恨不能再将她拥紧一些:“不怕了,我在,我们都在。”
现在入了春,白日里天气不错,孟沅也只穿了薄款的外套和条休闲裤。被他们搬弄,头发凌乱成了鸡窝,裤腿和外套腰侧还有明显的黑脚印,加上跑上楼躲起来,一个不注意蹭的浑身都是灰,像个小乞丐。
可孟沅根本顾不上这些,她只能躲。
卓焱转开手电,只借余光都能看见她的狼狈模样。他默不作声脱掉外套,走到两人身边,半蹲下,将她拢进自己的衣服里。
孟沅只哭了一会儿,便无知觉地脱力昏了过去。
卓惜感觉肩头一沉,立刻变了脸色:“孟沅?孟沅?!”
“让她睡会儿吧,咱们去医院。”卓焱终于开口,声音晦涩沙哑,他扶过孟沅一只手臂,绕过自己脖颈勾好,一手绕过她臂弯,毫不费力将人抱起。
孟沅就这样轻飘飘靠在他心口,这次却错过了他的心跳。
也就不知道,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那刻,他那颗几小时都未曾平息的心脏跳动频率达到了顶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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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医院吊了水,卓惜守在孟沅边上。
孟沅做了噩梦,被魇在其中,怎么也醒不来,像只孱弱的猫似的一直闷闷嗡嗡地掉泪。
卓惜叫不醒她,只能把手塞进她掌心,让她别伤着自己。
过了许久,孟沅才平息下来,挂着泪痕睡去。
病房门被轻敲了敲,卓惜回头,是卓焱。他站在门口,无声示意她出来。
她回头又看了眼孟沅,替她轻抚去眼角的泪迹,才轻轻挣脱她的手起身。
关好门,也没走远,只压低了声问:“人抓到了?”
卓焱点头:“抓到了。”
警方布控时就在第6栋那边发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