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装进口袋,拉开后车门俯身时,一股甜腻的奶油味扑面而来,熏得他眉头不自觉地拧紧。/x/i¢a?o~s+h\u~o~g+u,a\i`.`c′o′m!
这个三层蛋糕是邓梁特意订的。昨天他在电话里说得轻巧:“就顺路帮我取一下呗,反正那个蛋糕店离你公司就两条街。”
章向程当时正埋首文件堆,想都没想就应下了。
直到今天下午看见店员推出来的那个三层高的蛋糕,他才意识到自己接了个多么棘手的差事。以至于从蛋糕店离开的时候,店员一再提醒他开车的时候要平缓,千万不要突然加速或者急刹,否则蛋糕容易变形。
所以,这一路他开得格外小心翼翼。
现在看着完好的蛋糕,终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。
他把蛋糕拿出来,邓梁立即弯下腰仔细看了看,随后吹了声口哨:“完美!”他接过时手指在盒盖上轻敲两下,推着章向程往前走:“我们先进去吧,你来得最早,正好帮我看一看花艺师布置的现场怎么样。”
章向程“嗯”了一声,走在前面。*微-趣?小+说?网` .已*发^布′最-新^章!节¢
绕过挡住门口的小货车,还没来得及反应,迎面一大捧色彩斑斓的鲜花便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。
“唔——”花束后面传来一声细微的闷哼。
章向程下意识想要用手去抓住对方,但在看见对方只是往后倒退了一步,并不会摔倒后,他又迅速将伸出手的手掌给收了回来。
彼时,他才看清刚才撞上来的是一个女人,她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,红的,黄的,绿的...数不清颜色的鲜花被混在一起,挡住了她的脸,估计路都看不见,倒也难怪会朝自己撞过来。
而在同一时间,同一地点。
周麦刚踏出门槛,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。
几片花瓣簌簌飘落,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打着旋。
她踉跄着后退两步,刚站稳,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:“抱歉,你没事吧?”
话音未落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握上了花束尾端,似乎有要把鲜花给接过去的意思。!l^a/o′k.a.n·s/h*u+.`c+o!m_
只不过这声音...
周麦心头猛地一跳。
刚才在屋里听见那位邓先生对着电话喊出“章向程”三个字时,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,虽然,可能只是同名同姓,但为防万一,她还是手忙脚乱地把那些废弃的花材拢成一束,挡在脸前,打算悄无声息地溜之大吉。
结果,自己刚迈出门就撞个正着。
这算什么?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吗?
周麦把脸更深地埋进花束里,鲜花的芬芳此刻却让她呼吸困难。
她死死攥紧花茎,指节都泛了白,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逃!
“没...没事。”她刻意压着嗓子回答,同时猛地将花束拽回怀中。
章向程察觉到对方的动作,一愣,随后将手收了回来。
这时,邓梁从后方快步上前,目光在花束和章向程之间来回扫视,确定相撞的两人都没什么事后,问道:“里面都布置好了?”
周麦:“嗯,都已经布置完了,我们老板还在里面,你要是有其他什么要求,可以直接和她沟通。”声音刻意压低,这样他总认不出自己来了吧?!
而邓梁听到她的声音后,疑惑的皱了皱眉。
下午对接的时候,这姑娘的声音明明清亮悦耳,怎么现在哑成这样?累的?
他略带歉意地说:“行,我知道了,今天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,我们应该做的。”周麦机械地回应,“如果没什么事,我就先把这些不用的花先搬到车上了。”
“嗯。”邓梁用空出来手轻轻推了一把章向程的后背,示意他走,全然未觉章向程的视线仍牢牢锁在前方的身影上,准确来说,是戴在对方左手腕的那只黑色皮带手表上。
章向程像生了根似的立在原地,纹丝不动。
邓梁忍不住催促道:“走吧,看什么呢?”
这时,章向程突然开口:“周麦。”两个字掷地有声。
邓梁一脸茫然地左顾右盼:“谁?”
而周麦却明显浑身一僵。
她试图装作没听见,准备从章向程身旁绕过,离开这个是非地。
章向程眯缝了双眼:“花上有蜜蜂。”再度开口。
这下周麦淡定不了了,她甚至来不及思考是真是假,随着“啊——”一声惊叫,条件反射般将怀中的花束抛向空中,然后,纤细的手指立即紧紧攥住身旁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