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不端,回头我便让爹将她赶走,免得丢了我们县衙的脸面。′p,a¨o¨p^a?o¨z*w~w_.-c/o,m+”
秦挽月这番话其实是表明了她的身份。
除了苏言这个仵作,县衙里没有其他女子,秦挽月口口声声提到县衙,稍微有脑子的人,便能想到她的身份。
京城山遥路远,在安平县这种小地方,县令的威名足以让每个普通老百姓胆寒。
可孙大娘几人听了,却是半分变化都没有,只不住地劝着,“姑娘,你还是回去吧,不要去找小苏的麻烦,我担心你……”
秦挽月咬咬唇,幽怨地坎儿孙大娘。
眼下已经不仅仅是楚风的问题了,小小桃坞村而已,他们竟认为她比不过一个仵作?
秦挽月道:“我懒得与你多说,这便是苏家吧?苏言!你出来!”
秦挽月大步朝苏家大门走去。
木门敞着,院中央栽种了一棵繁茂的大树,树下有石桌和石凳,桌子上刻着棋盘格,石凳上坐着一个少女。
十六七岁的年纪,穿着朴素的布衣,长发简单挽成了丸子,用一根红布条绑着。
简单的打扮却盖不住她耀如春华的容貌,她皮肤白皙,清眸流转间潋滟生光,浅浅的笑意挂在樱唇上,任谁见了都会新生欢喜。,w′b/s·z,.¢o*r/g_
就连秦挽月都对她的和善生出一丝好感,不过她很快强迫自己回忆起楚风来。
秦挽月气冲冲地走进去,“苏——”
苏言抬起头看过来,先朝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。
秦挽月迟疑一瞬,避开苏言的目光,故意抬高声音表达愤怒,“你就是苏言?模样倒是秀气,但你——”
秦挽月准备了一车的话来教育苏言。
她得让苏言明白,楚风是她的人,旁人沾染不得。
可秦挽月一句话都没能说完整。
她看到苏言笑意盈盈地看着她,一副认真听她讲话的模样。
苏言的唇没有动,可她分明听到了清亮的女声——
“碧玉簪是前年的旧款,织锦裙虽是新款,但刺绣潦草,可见最近手头很紧。”
“腰间荷包上绣了错字,平日不爱读书。”
“走路不稳,目光飘忽,体虚,缺乏锻炼。”
“方才言语中提及楚先生,倾慕于他……”
秦挽月:“啊——你别说了!!”
第2章 桃坞村
秦挽月虽然能在安平镇吆五喝六,但她爹毕竟只是小小县令,到了京城,也只是不入流的小官罢了,她不喜读书,也不愿意守在家里学女工,爹娘都没逼过她。~微*趣`小·说· ¢更!新·最*全_
许多礼数也是得过且过,与京城里真正的大家闺秀没得比。
只不过秦挽月好面子,总是想搞出小姐妹一头,所以总要拿上几本书卷装上一装。
平日里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请小厨房给她准备一盘糕点,边吃糕点边听曲。
最好是能躺着吃,能躺着绝不坐着。
现在倒好,这点儿秘密全都叫苏言抖出来了!就连最近她爹不乐意给她银子这事都被说出来了!
甚至还把她对楚风的心思明明白白说了出来!
秦挽月的脸臊得通红,情急之下竟挥舞着手臂想去捂苏言的嘴,“别别别!你别说出来!”
秦挽月风风火火地奔向苏言,额前落下散碎的刘海儿,半分形象都没有。可她跑到苏言跟前才想起来,方才苏言似乎根本没张嘴。
秦挽月回过头再看其他人,孙大娘和赵大娘已经回到自家院子晾晒衣裳了。
鸟儿蹲在枝头欢快地叫着,清风徐徐而来,温煦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,地面树影斑斓。
方才驻足的其他百姓也都继续忙自己的事情,根本没人在看她。
秦挽月:“……”
恩?怎么没人来笑话她??
秦挽月看向小桃和小柳,两人正茫然地瞧着她。
周围安静得诡异。
秦挽月:“你……”
苏言这才站起身。
秦挽月尚且不注重礼仪,苏言一个普通老百姓更是如此,她起身走了两步,每一步都和大家闺秀毫无关系,直到走到秦挽月面前。
苏言绽放出最诚恳地笑容,“这位姑娘气质超凡脱俗,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,方才听姑娘提及楚先生,我与楚先生的确相识,前些日子楚先生借给我几卷书,昨日我刚好去还了他,不知其中是否有误会?”
做法医时苏言便靠察言观色、溜须拍马深受领导器重,在这方面她的功夫是炉火纯青。
因此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