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说有人意图暗杀尹元。`幻\想/姬_ _更+新_最?全!”
“暗杀?”
“是郁天材说的,不知该不该信,”赵捕头道,“郁天材说尹元遇害的前几天总是疑神疑鬼,觉得有人要害自己,郁天材问过是谁要害他,他不肯说,但郁天材偶然听他嘀咕过,说什么是京城的人要来了,尹元是安平镇人,他怎会识得京城来的人?”
苏言没想到尹元的案子还能与京城扯上关系,“他可有去过京城?”
“他书读得一般,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,从未去过京城。”
苏言又问:“其他人可知道此事?”
“狄钧他们与尹元接触不多,他们都没听说过,楚风嘛,倒是承认尹元这几日状态不好,至于成堂主,他也没听尹元说过有人想害他。只有郁天材一人这样说,我想这话恐怕不能相信。”
苏言若有所思,“就算真的有京城来的人要害他,为什么呢?太和书院再厉害,也只是小镇里的书院而已,怎会有京城来的人盯上他?赵大哥,尹先生的过去,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?”
第9章 太和书院
尹元虽是安平镇人,但大家对他知之甚少。′e/z`k.s\w′.+o′r_g\
就连秦县令也只知成文山器重他而已。`小\说/宅_ /已¨发,布`最+新`章·节^
赵捕头翻遍名籍,也只找到一句尹元乃孤儿的记载,他的父母姓甚名谁一概不知。
前任县令离开安平镇多年,若是想去寻他查到消息,要走一个月的路,即便寻到了,至多只能问清为何记载不详而已。
“前任县令调走至今,秦县令几乎没有再理过名籍档案,有所缺失的部分自然也是没有补全的。秦县令已命人去查,但我估计需要很多时间。”
“尹元甚至没有成亲,一直居住在书院内,了解他的人实在不多。”
这一点苏言倒是知道,她验尸时想通过身体特征确认死者身份,她看到死者腿部有一处胎记,但竟无一人知道尹元是否有胎记。
查不清尹元这个人,他们便无法得知凶手的作案动机,抓住凶手的难度更大了。
苏言问:“成堂主就没说些什么?”
“愁就愁在这里,”赵捕头愁眉苦脸道,“成堂主坚称尹元不是安平镇人,可我们查过了,他就是安平镇人,只不过孤身一人而已。再多的,成堂主也不清楚了,只说他是很多年前偶遇不得志的尹元,认为年轻人很有能力,所以把他留在书院。”
尹元在书院待了十多年,如今竟如透明人一般,着实蹊跷。
“我们还检查了尹元的遗物,他的厢房没有任何异常,不过方才我让楚风又去他厢房看过,楚风的意思是,似乎少了本名册。”
“名册?”
“书院的名册,这些一直都由尹元保管,”赵捕头道,“楚风说他曾见过一本封皮损坏的名册,但今日在尹元房中并未见到。但他也说不清这名册是否还在尹元手中,书院的名册不止一份。”
从书院报官起,赵捕头便一直在忙此事,查到现在却只查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,甚至不知是否与凶案有关。
直到现在,他们也没找到尹元的头颅,赵捕头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死者一定是尹元。
这些年他经手的案子不少,书院一案算是难办的。
苏言听来听去,觉得还是自己去查一查最保险。
赵捕头见状便说道:“我让人给你收拾出一间厢房,你想去哪里转转便去哪里,我已经同成堂主说好了,可以自由行动。”
苏言对吃住都不挑剔,日子困难的时候,还曾去隔壁伯伯家的牛棚挤了几晚。
她没有特意去看赵捕头给她准备的厢房,而是绕去了学子们居住的楼舍。
后山虽不够巍峨,但耸立在书院之后,在暮色的映衬下,却也多了几分神秘。
青白月光勾勒出山体的曲线,轻风悠过,伴随着几声鸟鸣,山间更显寂寥。
苏言仰着脖子看了片刻,摸摸脖颈,向尹元的厢房走去。
书院内发生命案,学子们都不敢四处乱跑,早早歇下了。
院内点着两盏石灯,火光似乎没有从前那般明亮。
尹元厢房前的小院落有捕快把守,好巧不巧的,今日当直的捕快是个新人,面生,而且只有一人。
按理说赵捕头会留下两人一同看守。
苏言规规矩矩地走上前,憨笑道:“捕快大哥,我是咱们衙门的仵作,赵捕头许我再来现场看看,您看方便我进去吗?”
捕快扫了苏言一眼,不太信她的话。
明明是一白白嫩嫩生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