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喝了酒,口渴得很,便去大堂取了茶杯来。¨3^8+看-书′网+ ^更_新_最,全?”
“你昨夜出去过?大约是什么时辰,可听到什么动静?”
齐裕摇头,“记不得了,没什么不寻常的……好像有听到一些声音,像是拖地的摩擦声?”
元平不悦道:“又说胡话,大晚上的,就算要杀人,需要发出这种声音?”
苏言却看向陆松源,“陆兄走路时,的确会发出声响。”
陆松源连连摆手,“我与杜友瑞第一次见,我杀他作甚?昨晚我是起夜过,没去其他地方。”
苏言笑着说:“我信的。”
心想——估摸着全在撒谎。
陆松源:“……”
几人都是要赶路的,陆松源长期住在客栈,也保存了一些食物,保险起见,苏言拿着银针挨个试毒。
陆松源存的食物还好,试到齐裕随身携带的酸杏时,银针起了反应。
齐裕脸色惨白,“有人要杀我?!”
陆松源倒吸一口冷气,“还好苏姑娘坚持,否则我们真要送命了。/l!k′y^u/e·d`u¨.^c~o?m+”
苏言隐隐感觉到不对劲。
凶手要杀人,需要再在好几处食物中下毒吗?
苏言说:“我记得昨夜没吃过酸杏。”
齐裕的脸色仍没缓和,他扶着墙壁,虚弱道:“这是我娘晒的,我拿在路上当小食,剩下的不多了,想留在路上吃,昨夜没拿出来。”
苏言看向元平,“元兄可认得?”
元平蹙眉,“认得。”
“齐裕在路上常吃吗?”
“休息时会吃……”元平目光灼灼,“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?”
苏言笑容灿烂,“怎么会呢,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是好人。”
心想——除了你还会有谁。
元平:“你!”
苏言眼睛转了转,在心里思索时,尽量避开他们的名字,以免他们听到她的真实想法。/t^a+y′u¢e/d_u·.·c/o-m-以后她得多练练,思考时避免“针对性”,这样才安全。
“我去附近再转转,云行估计还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。”
苏言避开另外三人,去了院子。
下毒说简单是简单,但说难也难。
凶手要保存毒药,还要处理剩下的部分,亦或是存放毒药的容器,这些东西不会平白无故消失。
苏言在整个客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,还将附近也都转了一遍,每个草堆都扒翻过了。
一个时辰后,苏言回到大堂。
陆松源三人都坐在大堂,陆松源面带愁色,齐裕和元平却是放空的状态,两人还挑了两张桌子坐。
见苏言回来,陆松源问:“可有收获?”
苏言环视一圈,才说:“找到两个瓷瓶,里面还有残余的砒霜,好巧,有两人都想要下毒害人,用的居然都是砒霜。我有些好奇,三位与两年前遇害的刘老爷一家,有何联系。”
元平大怒,“我第一次来此地,与他能有什么关系?你若不信,尽管去我家查!”
陆松源起身拦住元平,“莫动气,苏姑娘也是为我们的安危考虑。这样吧,我看时辰已经不早了,我先去弄些饭菜来,我们先填饱肚子。等云兄带官府的人来,就都由捕头说的算。”
齐裕亦幽幽道:“你如此生气,是心虚吗?”
元平狠狠瞪了齐裕一眼。
二人情绪不佳,苏言担心自己瞎想挨骂,索性去伙房帮陆松源准备饭菜。
陆松源将炉灶上的大锅收拾干净,起了火,苏言负责洗菜摘菜。
“你别怪他们急,其实我也急,一共就这么几个人,毒都快比人多了,又要担惊受怕,又要被怀疑,心情不好很正常。”
苏言坦然道:“我和云行并不能洗脱嫌疑,大家都是一样的,放宽心。”
陆松源往炉子里塞了些干枯树枝,“你当真找到两个装毒药的瓷瓶?”
“是的,不仅找到了,还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。”
陆松源问:“何事?”
苏言笑笑,“等云行回来再说吧。”
除了苏言,其他人这顿饭吃得都不安稳。
元平更是选择单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,每吃一道菜,就要追问苏言一句,“已经验过了吧?”
只有苏言,不仅吃得香,还吃了挺多。
自赶路以来,苏言大多时候都在啃干粮,干巴巴的拉嗓子,好不容易吃些有滋味的饭菜,怎能放过?
吃饱喝足,苏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小口抿着。
另外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