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,苏言只能强行给他灌下一些,喝了有三分之二,剩下三分之一洒了出来,苏言又仔仔细细的清理好。\5·4^看/书? /最-新/章·节¨更¢新+快`
洛川河水谈不上有多干净,苏言应该替他清洗一遍的,但男女有别,苏言实在不方便。
苏言很惋惜,如果云行是尸体就好了,尸体可以随便洗。
……
真成了尸体,好像也没必要洗了。
苏言只能拿着汗巾,替云行擦拭额头的手心。
云行手指修长,掌心有茧,是常年练武导致,却不影响他的手好看。
长指骨节分明,鲜有的没什么力气,可以任由苏言玩弄。
喝了药,云行额头的温度退了些,但脸色却更加苍白。
云行的病其实很怪异。
苏言和他一路走来,她很确定,在云行下水前,他并未有任何不适。
云行是着了凉才会发热,但他是习武之人,即便是普通人落水,也不会立即发病,可云行几乎是上岸之后立刻晕倒。
退一步说,普通人发热到晕倒,也是少见的,除非还有其他病症。/k\a/y?e¨-¨g\e`.·c+o+m`
苏言看了云行的脉象,并无其他不适。
云行这病来得又急又猛,恐怕是心病,与下水有关?
正想着,云行的手握成拳头。
他并没有清醒,但神情痛苦,拳头愈来愈紧。
苏言担心他伤到自己,强行把他的手指扯开,云行却好像坠崖之人抓住救命稻草,握紧苏言的手不肯松开。
与此同时,他的神情渐渐平静。
苏言便没再挣脱。
她打了个哈欠,趴在床榻旁,静静地看着他。
有点儿想趁机看看他的样子。
方才那几人真够细心的,衣服都换了,还让他戴着面具做什么?这几人竟还特意帮他重新戴好了。
苏言可怜巴巴地赶回来,什么都没看到。
现在倒是方便,云行没有抵抗之力,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。
但……似乎不太道德。.咸,鱼`看`书+网~ `更*新_最′快,
苏言强忍着冲动,打了个哈欠,一起睡着了。
*
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,窒息的感觉逐渐放大,水底竟逐渐清明。
流水声愈来愈弱,恍然间,他好似什么都感觉不到了,身体悬浮在死水之中,前后皆是深渊。
他能感觉到生命正在流逝,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。
他想自救,于是他努力往上游。
水面越来越近,他甚至已经能看到天上的金乌。
他心中涌现希望。
可就在这时,不知从何处伸来的手按住他的头,拼命往水下压。
那人就像凶狠的猛兽,他的力气再他面前微不足道,任凭他如何挣扎,身体还是渐渐往下沉。
没力气了。
云行从噩梦中惊醒。
苏言被他惊醒,只见他浑身全是虚汗,额头的温度倒是退了。
云行松怔地看着苏言,以及二人还握在一起的手。
苏言想,反正耍流氓的是他,她不用怕。
云行的大脑这才开始运转,立刻松开手。
苏言取来熬好的药,“幸好你醒了,否则又要喂给你,你生病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听话。”
云行低低头看着自己换过的寝衣,眉头拧起。
“吃惊吧,我换的,”苏言故意挑眉,“有没有定亲,可要我负责?”
云行:“……”
他伸出手,“药。”
苏言递给他,正色道:“昨日是有人推我下水,不是我不小心落水。”
云行看向窗外,“已是昨日了?”
“你烧了一夜,我勤勤恳恳照顾你,汗巾都要洗坏了,回头去了京城,记得舍命救我。”
云行说:“你倒是不吃亏。”
“主要是聪明。”
“何人会推你下水?”
“我原本考虑的是我可能得罪过人,但我们是临时改目的地来西越镇,冲着你我二人来的可能性极低。上岸后我发现你的佩剑找不到了,我折回去过,没人留意到你的佩剑,后来我又去当铺去找,也没有。”
若有人将佩剑偷走,最大的可能就是拿去换银子。
苏言说:“所以我想,会不会是因为我说错了话,才惹得他针对我?”
“你指的是,新娘和腐尸?”
苏言点头,“新娘真的又被替换成腐尸了,我曾说捣鬼之人可能在人群中,还说想验验这腐尸,或许他是不想让仵作看到尸体。你的剑不知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