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:“……”
不骂不骂,不能骂粱易。~s,h!u·b`x!s`.?c.o-m?
苏言认真问道:“等你二哥登基后,你打算做什么?”
“扫平宦官,清除赵明德的党羽,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,”粱易说,“我要带兵打仗,帮二哥镇守边疆。”
苏言问:“你会武。”
“会一点。”
“……不是要打仗吗?”
“用脑啊,”粱易说,“你见哪个军师天天冲在最前面的?我可是熟读兵法的。”
苏言不可置信地看向云行,云行点了点头。
苏言:“……”
一个熟读兵法的……笨蛋?
大周要……
粱易说:“你刚刚说要找地方官是吧?行,现在咱就去。”
苏言拉住他,“太晚了,先休息,明日再去。”
“今晚还要在这里休息?!”粱易瑟瑟发抖,“这里闹鬼!而且我刚刚好像又听到她在骂我了……”
云行望向苏言。\看+书/屋+ ′更!新¢最/全_
苏言心虚地干咳两声,“抱歉,实在没忍住。”
粱易没听明白。
苏言说:“就在这里休息吧,我去找些干草铺上。”
云行跟着苏言走出来。
粱易大约习惯被人服侍,这回倒没嚷着要一起走。
苏言问出最好奇的问题,“他当真熟读兵法?”
云行说:“听说是这样,用兵之法,旁人不能及。”
“可他明明这么容易上当!”
云行“恩”了一声,“他是皇子,在京城谁会骗他?”
苏言:“……”
倒是很有道理。
砖房虽然已经被搬空,但足够大,三人分别睡在一个角落。
这一夜苏言休息得还不错,走这一路,能在可遮风挡雨的地方休息,苏言已经知足。+r?c,y,x*s~w..~c^o*m_
清晨,粱易随云行去山中逮了一只野鸡。
得亏是离京城近,安平镇的山里已经看不到野鸡了,但凡能吃的活物,都被逮去吃了。
云行处理野鸡时,粱易在一旁星星眼看着,显然对云行崇拜至极。
苏言打着哈欠走出来,粱易立刻把她拉过去,“瞧瞧,我云兄多厉害,三下两下就抓到了,这野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!云兄的功夫真是登峰造极,不如和我一起去投奔晏归哥,如何?”
云行冷冽的目光扫过来,粱易大傻子似的期盼地看着他。
云行虽戴面具,但苏言还是能感觉到他此刻的不友善,上一次提到时晏归时,也是如此。
苏言把粱易拉到自己身边,“云行可是我的贴身护卫,你还挖墙脚?”
粱易看了看苏言的衣裳,略有嫌弃,“苏言啊,不是我说你,云兄护卫你,真是浪费人才,你有啥好护的?把你偷走,都换不了几两银子。”
苏言:“……”
大军师终于聪明一回了。
苏言踹了他一脚,“一边玩儿去。”
粱易竟也不生气,他撸起袖子,说道:“我也去山里转转,我就不信了,我堂堂一皇子,还抓不到一只鸡?”
野鸡还没处理好,他们还需在荒村待一会儿,苏言便随他去了。
等粱易离开,苏言才坐到云行身边,感慨道:“粱易的脾气还真好。”
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,苏言都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踢皇家人一脚。
这鞋得好好保存,传承下去。
“他没机会不好,”云行架起火堆,“粱易虽是最小的皇子,但皇上并不看重他,母家失势后,一度受到打压,看他对太子的态度,应该是太子暗中照拂。后来长大了,皇上不知为何念起他生母的好来,才开始重视他。”
苏言惊讶:“小时候过了苦日子,还能这么傻?”
云行:“……”
“看来皇家的苦日子,和我们还是没法比,”苏言掰着手指头算道,“一定是因为他没有靠山,虽然有人欺负,但不会到置于死地的地步,才没让他认识到人间险恶。唉,皇室就是悲剧的起源。”
云行看向苏言。
从前他认为世间并无值得留恋之处,听苏言的意思,她应该对人世间也没有眷恋了。
最后这句话,足够砍十次头。
苏言蹲在火堆边等了一会儿,野鸡差不多烤熟了。
苏言喜欢吃鸡翅,云行先扯下两个鸡翅给她,苏言傻笑着接过去。
云行用刀子将剩下的鸡肉分开,想了想,问苏言,“吃鸡腿吗?”
苏言当然喜欢吃鸡腿,但她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