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苏言从前都没想过她还有机会考虑国家大事。*k^e/n′y¨u`e*d\u/.′c`o!m?
粱易微微一笑,并不惊慌,“现在与过去不同。”
“有何不同?”
“晏归哥打了胜仗。”
“与胡人?”
粱易点头,解释道:“从前赵明德要让晏归哥三分,这次胜仗,足以让晏归哥在朝堂之上与赵明德平分秋色。军功在手,军队在手,就是底气。”
苏言问:“时晏归的士兵都在边疆,什么时候能开到京城来?”
粱易:“……”
苏言看他这副样子,就知道他从小读的都是假兵书。
赵明德掌管中央禁卫军,时晏归手中有兵权,但一时半刻难以汇集到京城,而且边疆士兵守国门,稍有异动,胡人便会卷土重来。即便时晏归可以调一小部分人回京,但赵明德就在京城,真对皇帝下手,恐怕来不及调人。
再者说,贸然攻城也不妥,难免会有无故人被卷入,还是想办法夺了赵明德手中的禁卫军才好。′我/的*书,城¢ ?免/费*阅,读!
这种事……不是苏言该考虑的。
她说:“我继续去做我的仵作,等会儿去租个宅子,小一点的,越便宜越好。”
“住我府中就好,再不济住时府,晏归哥已经启程,正在往京城赶。出云楼那种地方你可别去了,”粱易撇起嘴,“那边都是赵明德的人,不是好人,你去了肯定会被生吞活剥。”
出云楼是云行待的地方,在城外,他们已与云行分道扬镳。
苏言其实不知该去哪里找云行,若云行不主动找她,他们或许再无见面机会。
想到此,苏言的心有些堵。
但时晏归回京这事……
“时晏归不在军队里好好待着,回京做什么?”
“我不是和你说了?刚刚打了胜仗,胡人一时之间难以再组织足以攻城的队伍,双方已经和谈签约,于我们有利。!x^d+d/s_h.u¨.`c+o~m,京中还有这位在,晏归哥当然要回来,我猜他不只是自己回来,还得带一部分人回来。”
苏言意识到,他们是真的要开始和赵明德正面对抗。
她找凶手的事,必须尽快进行。
苏言说:“我想去一趟时府。”
时晏归因军功被封为侯,如今的时府,奢华程度仅次于皇宫和赵明德的私人府邸。
苏言换了一身婢女的衣裳,随粱易入府。
即便是婢女的衣裳,也比苏言的粗布麻衣更精细,乍一换上颜色鲜艳的裙衫,苏言仿若变了一个人。
粱易赞叹道:“更可爱了,这才像女子。”
苏言催粱易“交代”时府的情况。
二人都在马车上,赶车的是粱易的贴身侍卫丰途。
丰途沉默寡言,性子与粱易完全不同,二人已相处十余年,可以信得过。
粱易说:“在晏归哥被重用之前,时府已经沉寂了二十年,这二十年间,出的最大一个官是正三品,和从前没法比,换句话说,如果不是晏归哥,时府现在已经落寞了。”
“二十年前,晏归哥的大伯是当时的丞相,在当时,赵明德的权势就已经不小。除此之外,皇后母家,外戚言氏也有一定势力。当时言氏出了一个将军,与朝中几个官员商量着除掉赵明德,但计划失败,时丞相当时选择站在赵明德那一边,与赵明德联手灭了言氏,皇后的性命都没保住。”
“时丞相当时虽然站在赵明德那边,但二人的关系并没有维系多久,两人互相针对,最后赵明德把时丞相挤走。时丞相被迫告老还乡,死在路上,朝中都在猜测,是赵明德下的手,但没有证据,也不敢有证据。”
“从此以后,朝中只有赵明德的势力最大,一直发展到今天。”
“晏归哥的父亲在世时只是七品官,在时家不受重视,晏归哥也不被重视,时家一直是晏归哥的三叔说的算,晏归哥的父亲排行老二。”
“晏归哥的祖母还在世,我见过几次,挺偏心时沛的,时沛就是晏归哥的三叔。时沛现在是户部尚书,是晏归哥被重用后才升的尚书,依我看,全都是托了晏归哥的福。不过户部还是很重要的,咱不能得罪时沛。”
“时沛应该还有两个弟弟,一个闲赋在家,另一个……应该死了吧?很多年没见了,没听时家人提过。时家现在是时沛当家,不过如果晏归哥在,他不敢说什么,你把晏归哥哄开心就好。”
苏言翻了个白眼,“谁要哄他开心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你对晏归哥有偏见?”粱易正色道,“他是我见过的最会打仗的人,他刚去边疆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