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爬不上去了。.求¨书~帮? _更-新*最¢快\
梁易几人陆续爬上二楼,还弄脏了衣裳。
“这女子还真厉害,现在应该有些年纪了,被关了这么久,身手竟如此好?想要撑着身体上来,是需要臂力的。”
苏言亦是心惊,“看她的吃食,若要保证自己能爬上来,恐怕要下苦功夫练习。”
“竟有如此心狠之人?就算她犯了错,也不能这样对她啊!”
梁易说完,想到这样做的人很可能就是陈莲,赶紧往苏言身后站,“你说是吧?”
苏言点头,看向时晏归:“将军,他骂您的母亲。”
梁易:“……”
做不成好兄弟了!
二楼相对来说干净很多。
床榻、圆桌、化妆台都没撤走,床榻上还有一床被子,被子被整齐叠好。
二楼的窗户也是封的,不过没有一楼严实,梳妆镜前能透光。
透过窗子,还能看到整个小院的情况。
苏言看了一会儿,恍然大悟,“她一直生活在二楼。~x!t¨x′x-s′.~c^o,m*”
虽然被人关在这里,人不人、鬼不鬼,但她还是努力给自己创造了生存条件。
努力过得更好一些。
时晏归已经走完一圈,“这边的木板是松动的,可以爬出去。”
木板是订在窗外的,女子离开后,又将木板放到原位,从外是看不出来的。
从窗户翻出去是二楼的长廊,可通到楼梯。
出院子就简单多了,院墙不高,随便找一处有树或是石头的地方就可以离开。
但……
苏言仔细看着板子,“不像是最近才卸下来的。”
梁易跟着蹲着看,“何意?”
时晏归说:“她的意思是,被关起来的人,早已能离开院子,可她没有求救,也没有走。”
“她知道自己跑不了?”梁易说,“就算出去了,大家也不会听她的话啊。”
这倒是一个原因。
现在时府谁敢得罪陈莲?
苏言说:“还是得等二夫人过来再问问,不能下定论。\看_书+屋?小¨说?网^ _最,新?章?节~更′新/快^”
就在此时,下人匆匆跑进院子,惊慌地朝二楼嚷道:“将军,不好了,不好了,夫人她……”
时晏归先看苏言,才又问道:“被害了?”
梁易惊悚地看过去。
好平常的三个字,这可是他的母亲。
时晏归似乎察觉到不妥,他说:“稍后再解释。”
下人说:“是出事了,但不是二夫人,是大夫人!”
苏言惊讶道:“方袅?”
“对,你们快去看看吧,是不是要找个郎中啊?!”
*
时峥离开后,方袅和时晏青母子的境遇一直不好。
其实时沛的脾气还算不错,无论如何都不会薄待他们。
老夫人虽然严厉些,但除了时霖,她最疼爱的就是长子,当初也是时峥为时府挣下的家业。
可时峥曾位高权重,又有爵位在身,他们本该是府中最尊贵的,如今孤儿寡母,地位比所有人都低,他们如何能接受?
郎中自然要找,但找郎中需要时间。
这一天一夜,先是老夫人离世,再是吴嬷嬷自尽未遂,现在又轮到方袅。
苏言是跑到方袅的院子的,院里已经完全乱了。
在院中就能听到时晏青的哭喊声,哭得苏言皱起眉。
她跑进传来哭声的厢房,时晏青双膝跪地,方袅躺在床榻上,脖颈处有一道鲜红的刀痕。
血迹浸染锦衾,是用方袅的鲜血染成的。
苏言留意到地面上还有一些银白色的汞。
苏言立刻让人将其收集起来,然后尝试为方袅止血。
伤口太深,看出血量,恐怕已经来不及了。
时晏青哭得苏言心烦。
纵使她已经习惯控制自己的情绪,此刻也忍不住骂道:“就知道哭,都不知道救人吗?”
都不知道止血吗?
就算救不了,也不能只跪着哭啊?!
苏言示意梁易找来绑带,试图给她止血。
可她来得实在太晚了些,时晏青就眼睁睁看着方袅血流不止,这血哪里是止得住的?
方袅没有留下一言半语,瞳孔逐渐放大。
苏言一直在施救,直到郎中赶到。
她浑身都是方袅的血迹,还试图为她做心肺复苏,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。
苏言往回退,心思有些乱。
她不喜欢时府这些人,包括时晏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