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杀陈莲,反倒突然去杀老夫人,这太怪了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·9*5·t`x?t...c\o!m*”
时晏归找来平时为陈莲做事的几个下人。
几人在园中的六角亭里,石桌上点着蜡烛,下人们站在池塘边,都垂着头。
苏言低声问:“谁是陈莲的心腹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谁和陈莲关系更远一些呢?”
“不清楚。”
苏言:“……她不是你的母亲吗?”
时晏归说:“我不常回府。”
苏言:“……”
她只好对梁易说:“小殿下,这事你比较熟,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看起来最没骨气的?”
“没骨气的啊,让我看看,我就觉得吧……等等,为什么我会熟悉这种事??”
梁易被迫去挑了个“最不靠谱”的。
他很幸运,挑中了。
梁易:“……”
本来大家应该夸他慧眼如炬的……
被选中的是个丫鬟,刚服侍陈莲五年,年纪还不大。*5*k?a_n+s¨h¢u~.^c?o^m~
她跪在地上求饶,“真的和我无关,我是给她送过饭,但夫人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,就算不愿意也得去做啊。”
“我们不是来追责的,”苏言说,“我们只想知道,陈莲和宁海桃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丫鬟说:“夫人每次提到她,脸色都不好,我私下问过几位姐姐,听说她在时,老爷十分宠爱她,甚至不搭理夫人,夫人怨恨她,都不许我们提她的名字。她只让我们去送水和饭,两天送一次,一次送一顿的量。前几年我曾见过她一次,在送饭菜的小门里,她说自己受伤了,找我要金创药,我请示夫人,但是夫人不给,说要看她自生自灭。”
苏言问:“她的状态如何,身体还好吗?”
“只看到她的手,还能听到声音,从手来看……应该还不错,没有想象中那般瘦弱。”
两天只吃一顿饭,连续十几年,人应该已经瘦成皮包骨了。
苏言道:“她随时都能离开,或许一直在府中活跃,并不靠送的那点儿吃的。.三?叶-屋? ^更-新?最,全,”
梁易打了个寒战,“难道她一直在府中自由行动?竟然没人发现她?真是可怕。”
苏言又问:“当初是夫人将她关起来的?她被关时已经疯了?”
丫鬟摇头,“姐姐说,她一直好好的,是老爷走了,夫人立刻命人捉住了她,很惨的,都没机会逃跑。”
苏言心中大概有数了。
宁海桃必然是被陈莲迫害的,就算陈莲不承认,事实也摆在眼前。
她让丫鬟离开,对梁易和时晏归说道:“现在我们要搞清楚的就是,她既然一直自由,为何突然下手,三日前发生过什么事?她杀人是在报复什么,为什么杀的人不是陈莲,是方袅和老夫人。我记得时峥也有妾室,方袅待她如何?”
梁易说:“方袅是对时沛不满,但对我们可都是不错的,你去问问下人,她待下人也和善,不曾薄待。至于妾室嘛……”
时晏归说:“应该不会,没听人提起过,此事问三婶最保险。”
如云心与她们不在一条船上。
苏言觉得有理。
在去见如云心之前,苏言绕回老夫人的宅子,她想找时霖的画像。
就那么一块坠子,她就不信找不到主人了。
时晏归见她翻箱倒柜,没有再阻止,反而问:“找到之后,你打算如何做?”
苏言严肃道:“你这话的前提是,时霖的确与我要查的事有关,我找到以后,才有事要做。”
时晏归语塞。
梁易坏笑道:“你是说不过她的,我已经服了。”
被彻底骂服了。
苏言说:“我也不认为时霖会跑去杀我爹娘,除非我爹娘要害和他私奔的那位。”
但娘一直没有醒过,苏茂又是个热心肠的,苏言把时晏归捡回去,他都没责怪,怎会害人?
梁易问:“你不去找凶手,跑来找画像……你再和我说说,为何要找画像?”
苏言看了眼时晏归。
有人能给他施压也好。
苏言说:“多年前时将军打过一场败仗,身受重伤,险些丧命,是我将他带回家治疗的。”
“这你都不告诉我?!”
“他还没走,我爹娘就被人杀了,凶手还放了一把火,我只看到烧焦的尸体。”
梁易惊愕地看向时晏归。
“时将军还说,是胡人想杀他,凶手是胡人。”
梁易道:“这怎么可能,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