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易愁眉不展,“这几日宫里情况不太好,总觉得有大事发生。.d~i\n·g^d?i_a*n/k′a.n.s¨h!u~.~c+o*m¨前几日还有御医轮番往宫里跑,赵明德却称父皇并无不妥,还有几个宫人死亡……太奇怪了。”
好像有大事发生,但又被人强行压了下去。
苏言猜测道:“难道是皇帝不好了,赵明德担心太子继位后不受控制,所以密不发丧?”
“若真如此,时晏归带人攻进宫城,一切都顺理成章。”
苏言说:“可若攻进去后发现皇帝活得好好的,此事是赵明德布下的陷阱,时晏归岂不是会被安上谋反的罪名?”
云舟很无语,“人还是不能太注重名声,赵明德不要脸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你们在意这又在意那,如何成事?不如直接攻进去,就算皇帝还活着,也得让他闭嘴。至于史书如何书写,还不是赢家一句话的事?”
苏言却说:“如果皇帝死了,岂不是太子继位?”
“当然是太子,总不能是咱小殿下。_h*o?n`g\t\e·x?s~..c~o~m/”
梁易:“……”
他没告发他们几人诅咒父皇已经很仁义了啊喂。
苏言道:“太子嘛……”
她总是能想到太子抱着良娣痛哭的画面。
如此痛心之景,苏言却感受不到情义。
而且事情已过去很多,太子只说良娣重病暴毙,若真是因病离世,走前就已重病,他又怎会带着重病的良娣去一处与高宅有关的私宅?
苏言说:“总觉得太子继位不会改变如今的场面。”
“怎会如此?”梁易惊讶道,“二哥是有真才实学的,一定能将国家治理得很好。”
苏言问:“你还有其他哥哥吗?”
梁易不明所以,“三哥齐王也在京城。”
“那你三哥……”
“不可能,”梁易说,“三哥腿脚不便,自小坐轮椅,父皇从未考虑过他。”
苏言开始打量梁易。
梁易:“……我更不行!”
几人正说着,丰途快步走进来,“殿下,赵姑娘来了。\w¢z-s`x.s¢._c-o/m!”
他侧身,身穿黑色斗篷的赵秋瑾走进来。
苏言抓住她手腕检查,“被抓住了?受伤了吗?严重吗?”
赵秋瑾推开苏言,“我怎会受伤?”
“既然没受伤,为何一直没来?”梁易道,“宫里究竟出了什么事,为何要叫御医进宫,是父皇身体抱恙?”
赵秋瑾道:“皇上身体无恙才奇怪吧?”
梁易:“……”
“不过这回不是因为皇上,”赵秋瑾说,“是良妃自尽了。”
良妃没有子嗣,在后宫,良妃算是温顺听话的,从不让赵明德操心。
然而某一夜,良妃忽然疯跑出宫,边走边大声喊叫。
许多宫女太监都听到她的叫声,赵明德从前未留意她,他手底下的人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将她拦住。
老实巴交的良妃跑了好几个宫殿,没跑到一处就要大喊一句。
赵明德得知后大怒,良妃当夜便自尽了。
至于是否真的自尽,现在只能去问良妃和赵明德。
“良妃伤了很多宫女太监,德妃去拦着也被伤了,所以才宣御医进宫。那夜我留在宫里,当真是乱。”
云行问:“她喊了什么?”
赵秋瑾挑眉,“你们猜猜。”
梁易急道:“好姐妹,你就别为难我们了,她究竟喊了什么?”
赵秋瑾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道:“她说,皇帝已经驾崩。”
喊这种话,她还能有自尽的机会都是仁慈。
梁易搞不懂了,“她为何要到处喊,难道父皇真的……”
“很可惜,”赵秋瑾说,“事发后我一直留在宫中,我亲眼看到皇上与德妃说话交谈,皇上活得好好的。”
“这就怪了,既然还活着,她为何要拼了性命去喊会掉脑袋的话?”
云行道:“和我们一样,试探。”
“如何试探?”
苏言解释道:“良妃的行为看起来更像是在引起关注,将事情闹大。有同样不知道皇帝身体情况的人坐不住了,他是在逼皇帝露面。”
云行说:“良妃能做到妃位,就不是一般女子,能驱使她用性命来换的,幕后之人恐怕……”
梁易问:“是谁?”
苏言道:“你仔细想想,现在谁最盼望皇帝驾崩?”
梁易错愕片刻,陷入沉默。
良久,梁易道:“他待我极好,待身边每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