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一把小刀,直接往士兵的喉咙上扫。+新?完,本*神`站¢ *追`最′新!章-节^
苏言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, 那士兵比她还不如。
士兵茫然地倒下去。
苏言道:“这些人不全是练家子, 有凑数的, 凑数的人只顾着抢夺钱财, 很好分辨。我们不能让这部分草包继续杀人, 起码宫女们没错, 时晏归的人看到信号会赶过来,还得撑一撑, 你若害怕……”
赵秋瑾抢着说道:“我若是害怕,我和母亲就没命了!我要帮忙,但得往母亲那边走, 我担心……”
她担心那两队侍卫扛不住。
苏言点头,她将倒下的士兵的衣服脱下来, 丢给赵秋瑾,“衣服颜色太鲜艳,换下来。”
赵秋瑾换好后,苏言拉着她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钻,又成功埋伏一个士兵。
苏言也换好衣裳,再擦去脸上的胭脂水粉,涂点儿泥泞的血水,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她们。
凡是有宫女求救,她便和赵秋瑾赶过去,确认对方人数后,浑水摸鱼加入,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抹脖,临死前只感觉到甜腥味儿弥漫,瞬间喷出大量血迹,很快失去意识。-精_武′小/说+网! _最′新-章~节.更,新·快*
苏言不知自己救了多少人,但她知道杀了多少人。
解剖刀从前是为找出凶手,现在却在了结性命。
想要活着就不能在意太多。
苏言逐渐麻木。
临时被拉来的人越来越少,穿着盔甲的士兵越来越难对付。
剩下的这些人,都是一心拥护他们的主子的。
不远处还有厮杀声,苏言与赵秋瑾摸黑走过去,看到禁军正与来犯的敌军作战,禁军竟占优势。
这一刹,苏言才明白,为何对付那些士兵那般容易。
她低声道:“赵明德把精锐留在这里拦截大军,偷偷溜进去的……他没管。”
赵秋瑾的心情比苏言更低落,“皇帝怎么办,我母亲怎么办?”
“溜进去的只是想浑水摸鱼抢东西的,皇帝那边必然有重兵把守,我们现在躲起来,等着。`1′4~k¢a·n¨s~h!u!.,n+e!t·”
两人正欲往回走,却见身后杀出一支小队伍。
双方的服饰不同,进攻方的胳膊上系着红绳,很容易便可分辨,这也是方才那些抢东西杀人的人没有的。
苏言暗叫不妙,扯住赵秋瑾的手腕便向前跑,前面还有条岔路,这些人是去支援的,应该没心思追她们。
他们显然也留意到苏言和赵秋瑾,她们二人手臂没有红绳,是敌人。
确认这一点,持刀持枪的士兵们蜂拥而上。
他们训练有素,跑步的速度都比先前那伙人快。
“原来是早就做好准备逼宫了!这些都是他豢养的!”
至于他究竟是谁,苏言还没看到本人,不好乱说。
苏言握紧解剖刀。
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小,五米、三米、两米……好像一伸手就能将她们捉住。
苏言迅速道:“不要透露身份!”
接着向前推了赵秋瑾一把,回身的瞬间,盯着士兵的眼睛,尽量在心里喊——“太子要败了!太子被抓住了!快去帮忙!”
以往能听到她心声的,她都明确知道对方是谁,他们也只能听到和自己有关的心声。
像现在这样不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,苏言不确定他能否听到。
但现在没有其他法子,苏言只能在心里声嘶力竭地呐喊,还要尽量想象是男子的声音。
也不知音色是否能改变。
男子迟疑了。
苏言见有效,赶紧盯着其他人继续喊,对着每个人都要喊一遍。
他们最开始举棋不定,直到其中一人惊骇道:“殿下竟被抓住了?我们必须去救殿下!”
于是,其他人便以为他是得到情报,自己人的话可信度总是要高一些,几人来不及对付苏言和赵秋瑾,赶着去救太子。
唯有一人留了下来,他盯着苏言的眼睛恶狠狠道:“听说赵宗的女儿也在宫中,宁可错杀,不能放过!”
他举着大刀朝苏言砍去。
对方只有一人,苏言还能周旋。
她正欲迎战,那人却突然双眼一瞪,胳膊卸力,砍刀落在地上,他人也倒了下去。
赵秋瑾躲在苏言身后发抖,“他背上有暗器!”
苏言抬头,两道黑影朝她们走来。
*
被雨水冲刷过的宫殿孤零零伫立在灰沉沉的夜色中。
厮杀声渐渐被夜色吞没,虽是夜空,却格外明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