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够了,居然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自己!
谢昀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这位好友,还是装作一副丝毫不知情的模样,对着白翡“诚恳”说道:“此事我只能尽力而为,至于最后能不能找到牡丹姑娘,这我也说不清楚了。`墈`书·屋+ -免!废+岳′犊/”
他不知道的是,白翡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。
虽然北辰宫是被拆过一次,威望大不如前,但这都是太上皇时候的事情了,一朝天子一朝臣,一辈新鲜一辈陈,现在当权的可是谢昀一手带大的褚云霄,换句话说,谢昀的意思不就是褚云霄的意思?
当今陛下要做的事那就是圣旨,谁敢和圣旨过不去?
白翡忽而阴沉的笑了,只要有了这么一层的保证,以后谁敢说个不字?这和谋反有什么区别。
“对了,那你现在对牡丹姑娘……?”本着八卦的心态,谢昀还是很想知道白翡心里最真实的想法。
幸好后者也没有要隐瞒下去的意思:“牡丹是我的妹妹,我更应该要照顾她了。”
这不对吧?谢昀歪歪头,手里的书页啪嗒一下掉进了香炉里,很快就被烧没了书皮。
此刻也顾不得这书还能不能要了,谢昀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:造孽啊!
真真是造孽了。\零^点/墈/书^ \冕!费!阅_读\若不是他亲耳听到,只怕是哪个混账过来给他讲故事。
这天底下哪有亲生兄妹在一起的?
表兄表妹不是没有,但也没……他们这样的啊!
谢昀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力感,已经浓浓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,如同一张羊皮纸一般,怎么都喘不上气来。
白翡这边没有好事,难道就以为楚辰那里有吗?
其实谢昀一早就看出来了,他又不瞎,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大师兄和小师妹的那点子心思,当初鹿与眠年少无知对鄢凌产生a好感的时候,都不知道大师兄偷偷在被窝里哭了好几回了。整天装得像个不染俗世的仙人一般,背地里早就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。
但这儿的确是有着国师不可娶妻的传统,卸任的日子就在眼前,下一个就轮到楚辰,一想着这样一对鸳鸯也要被迫分开,心里就难受得很。
当然,头疼的不止他一个人。
有人会为了爱而不得愁闷不已,就会有人因为送上门的爱人而感到窒息。
谢惜霜就是这样的人,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过,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和一个男人,还是素昧平生的人要过剩下的日子。
哪怕变成了一个傻子,褚云朔依旧是平静的模样。?优′品`小+税/王! `冕+费~粤·读,
安阳侯府不会亏待这样一位太上皇,何况他还是谢思齐好友的遗孀,虽然这话是有些不中听,但一个女婿半个儿,两者这么一加,自己不就是又多了一个儿子?
世间能像他这样想得开的人,大抵就这么一家。
只是看孩子这么一个由头,自然是不会让高高在上的安阳侯亲自去做,那么这个重担弯弯绕绕,最后还是谢惜霜不可避免的接了过去。
“娘,女儿不喜欢他。”日子久了,她也拿崔明光做自己的母亲,有些女儿家的悄悄话也会同母亲说。
只是今儿的话题有些沉重,怕是不好说啊。
崔明光十分汗颜,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,说:“这是先帝爷的遗诏,你我都没有办法啊。”
能有什么办法,让褚云霄再写一封?
这不是明晃晃打了先帝的老脸,说他乱点鸳鸯谱吗?
虽然事实如此。
“先帝说的,就都是对的吗?”眼看着谢惜霜又要陷进去,崔明光忙劝道:“霜儿啊,先帝说的不都全是对的,只是天底下的人都信服他,这才觉得都是对的。”
话一出口,她就有些后悔,万一这孩子再……
好在谢惜霜最后没说什么,而是半信半疑地点头。
黎昭这边就算不上多好了,一方面要藏好牡丹,防止一愣神的功夫这丫头又跑出去,一会儿还要去看奏折,帮着褚云霄管着长安的动静,鄢凌也在这个时候添乱,不是说自己胸口疼,就是说脑袋疼,反正就是哪哪不舒服,说什么都要歇假。
“你不是吃了长生吗,怎么还会痛?”
对此,鄢凌无辜地眨巴两下眼睛,说:“难道把腐肉割走了,身上就不会痛了?”
弄得黎昭哑口无言。
说来也奇怪,当初那几个人来谋害她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