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各样的检查都来了一遍,硬是没有找到长生的痕迹。
别说一只虫子了,就连一点影儿都没瞧见,哪有什么长生,全都是一滩血淋淋的血肉。
于是直到现在,还是会有人说她——妖孽!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黎昭心里还是有些对不起鄢凌的,毕竟当时就这么让人进宫了,来来回回使唤了好多次,也都没给个报酬的,实在是过意不去。
不过一提到“报酬”这类字眼,鄢凌不过眨眼间就毛了,像一只愠怒的猫咪一般,冲着人龇牙咧嘴:“怎么,我们的关系就生分成这个模样,你还和我提这个?”
剩下的话黎昭不敢说了,生怕她扑过来把自己咬死。
但心里却是十分放心,因为笃定鄢凌不会这样做。
“你生气了?”对于怎么哄猫,黎昭还是颇有心得。
鄢凌轻蔑一笑,眼角勾着一丝暧昧的风情,她哑着声音说:“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呢,你现在身份可大不如前,整个人容光焕发,以后小的可就要仰仗您过活了。”
这又是唱的哪一出?一下子给黎昭整不会了,半天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好了我不逗你了,不过有些事儿还是要同你说一说的。”鄢凌熟练地坐在椅子上,半个身子仰在上面,眯起了眼睛,“树大招风,今日陛下是信任你,可来日呢,你能保证他会一直像现在这个模样,一心一意地缠着你么?”
那倒是不会。
黎昭心里比谁都清楚,但除此之外,自己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了。
通往悬崖的路是一条单线程,无论往哪个方向走,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掉下去。
他们所有人,此时都在同一条悬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