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结局不会再差,再怎么变也都会走向梦中既定的结尾,那么现在的做法,也只不过是在最后的时候让自己没那么有压力一点。?狐·恋-雯.穴~ ~已?发`布?嶵!欣?章?截`
至少还能看得清一丝的光亮……
黎昭深吸一口气,从繁重冗杂的文书中站起身来,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半夜,褚云霄早就睡了,听她的吩咐,睡得早第二天才会有精神。
可惜这样的精神她是不会有了,熬的日子太多,没两天身子就提出抗议,不到半日就病了下去。
要来侍疾的人一个高过一个,不论男女,都想趁着这个时候能在她面前露个脸。
当然,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情,当然不会落到旁人的手里。
“怎么是你啊?”看到是谢昀那张俊俏的脸,黎昭立马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。
谢昀脸色一沉,莫名觉得不爽,语气也夹枪带棒起来:“怎么,来的人是我,你不满意?”
“不是不满意,”她的声音有气无力,“而是你来了,那俩孩子该怎么办,没有你看顾着,我总怕他们会惹出事来。”
不得不说,黎昭在某些事情上的直觉,简直是灵敏的过分,没出半天的时间,秦王府就送过来二人钻狗洞出去玩的消息。~小^税-C`M/S. ?埂!辛′罪*哙,
“怎么又出去了?”黎昭烦躁地转了个身,脑袋里一团浆糊。
紧接着好消息就传过来:“殿下,又找到了。”
“怎么现在才说啊。”她又转过身来,这下子表情微微松弛了一些。
谢昀长叹一口气,最后说:“算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原本谢煦这孩子就来的意外,还是在孝期生出来的,黎昭本来想把他堕了,纠结来纠结去,最后还是选择留了下来。
“不过崔姑娘似乎是受到了惊吓,这时候还没好。”传话的人像倒豆子一般一粒接着一粒,就是不说完。
气得黎昭又翻了个身。
一直到晚上,北辰宫都是靠着楚辰看管着,又或者说,黎昭病倒的这一个月里,整个北辰宫都是鹿与眠说了算。
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奇怪的传承,在一定程度上,北辰宫出来的这几个人都有这么一点点的“惧内”。
当然,谢昀是不可能承认的,虽然整天把“振夫纲”三个字挂在嘴边,但人这种东西,都是越缺什么就越强调什么,所以众人也不戳破,权当是他开心就好。?k~s¨j/x¢s!.,c′o*m*
楚辰不那么觉得原因更简单,因为这小子从始至终都不觉得谦让小师妹会是一种莫名的惧怕,在他的心里,小师妹是特别的,特别到能骑在头上拉屎。
不过鹿与眠才不会这样干。
叶灵均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了,也许是为了避嫌,也许是因为玉京子的缘故,他已经很久不曾踏入这片熟悉的土地,去膜拜自己曾经信仰过的神灵。
夜晚的日子总是无聊的,叶灵均想着,又紧了紧抱着妻子的手臂,在深夜的梦境中安然睡去。
他早早地接受了命运,早早地娶妻生子,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过着属于自己的安宁生活。
快乐吗?
叶灵均不知道,但叶灵均已经很满足了。因为这里不是战场,也不会有随时而来的刀光剑影,这儿很安全,这儿还有自己的妻儿。
昔年一起送上永元帝皇位的三个人中,如今只剩下了谢思齐,任他再怎么想得开,这时候也难免会对月生出空谷怀悼的意味来。
“走了一个又一个啊,到现在就剩下我这么一个老头子。叶渊啊叶渊,不知道你现在知不知道,你儿子成熟了很多,现在都是要当爹的人了,想当初你这么大的时候,唉……”一口长长的浊气叹出,他的身影在月色中沧桑起来。
如同镀了一层亮眼的银霜,月色下,连崔明光的头发都变得花白起来。
模模糊糊,看不真切。
“你看,这么漂亮的你都老了,那我现在,是不是丑的不像样子了?”他笑着,眼角的皱纹里蕴着一层层凄怆。
崔明光也罕见地没有反驳他,而是坐在谢思齐的旁边,看着圆满的月色,想起记忆中的旧人模样。
“当然我跟着你来到长安,惜霜的母亲就说——也许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。我当时还以为是她感伤春秋,没想到没过几天的时间,她就早早地去了,只剩下惜霜这么一个孩子。”
昔年在国公府的时候,每每上门拜访,都是无功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