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山任剑南道节度使。
韩成功任河北道节度使。
刘五河东道,李四郎河南道。
霍虎江南道,陇右道王豹。
沈世龙京畿道,沈世凤关内道。
贾三留守长安,任命为长安太守。
正说话间,门外又传来通报声。
朝中大臣陆续到了。
最先到的是兵部尚书高甲。
一进门就拱手笑道。
“将军,属下来讨杯寿酒。”
他是白行简曾经的旧部。
娶了她之后,这批武将就归于黑甲军的阵营。
紧接着吏部、户部、工部的官员们也相继到来。
让陆沉舟意外的是。
一向与武将集团不睦的尚书崔衍,竟然也亲自登门。
“陆将军。”
崔衍拱手行礼,态度诚恳。
“崔某虽为文官,但对将军保家卫国之功一直心怀敬意。”
“今日特来贺寿,还望将军不嫌。”
陆沉舟连忙还礼:“尚书大人亲临,陆某荣幸之至。”
随着宾客越来越多,将军府渐渐热闹起来。
“这位是陈大山,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陆沉舟向崔衍介绍:“北境之战,若非他舍身相救,我恐命丧黄泉。”
崔衍肃然起敬,向陈大山深施一礼。
“将军高义,崔某佩服。“
陈大山慌忙起身还礼。
不慎碰翻了酒杯,洒了崔衍一身。
在场文官无不色变。
却见崔衍不以为意,反而亲自为陈大山重新斟酒。
“将军请满饮此杯。”
这一幕让陆沉舟有些慰藉。
他原以为文官集团,对他这个武将多有猜忌。
今日看来,倒是自己多心了。
正如王云裳所说。
崔衍与武将集团只是政见不合。
并非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腐儒之辈。
酒过三巡,陈大山喝得满面通红,突然离席跪在陆沉舟面前。
“明公!我有一事相求!“
陆沉舟连忙扶他:“大山,有话直说,跪什么跪。“
“我儿子今年也不小了,想...想投入将军门下当个亲兵。“
陈大山激动地说:“不求富贵,只盼能跟着将军学做人。“
陆沉舟大笑:“这有何难?明日就让他来。不过......”
他故意板起脸:“我训练亲兵可是严格得很,到时候你可别心疼。“
众人哄堂大笑。
赵云也凑热闹。
“明公,我闺女今年也不小了。”
“您府上还缺不缺丫鬟?“
陆沉舟笑骂:“去你的!”
“你闺女不是许给霍虎的儿子了吗?”
“怎么,想悔婚?“
霍虎立刻跳起来。
“他敢!聘礼都收了!“
......
送走最后一位客人。
陆沉舟回到庭院。
只见贾三、刘五、赵云等几个最亲近的老部下还在月下对饮。
“明公快来。”
陈大山招手:“三哥藏了坛二十年的女儿红,刚挖出来。”
陆沉舟笑着走过去,接过酒碗一饮而尽。
月光下,几个老兄弟勾肩搭背。
谈天说地,好不惬意。
回忆一下过去的时光,也不失为一桩幸事。
“记得吗?那年冬天......”赵云醉醺醺地说。
“怎么不记得!”陈大山抢着说。
“冷得要死,咱们挤在一个帐篷里取暖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