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从山上下来,对着祁绥歌行礼:“三长老,师父在上面等您呢。”
祁绥歌颔首,似乎并不意外:“嗯。”
千百级台阶首冲云霄,浮云薄绕,宫殿高建,龙柱在白玉场内首立连阵,上面雕篆的纹路栩栩如生,流淌着莹莹的灵力。
祁绥歌却没有进宫殿,而是跟着那个弟子绕了一圈,走向后面充满雾气的山谷。
那个弟子并没有入谷,走一半就停住了,他微微弯腰,开口道:“师父在半闭关的状态,只请长老一个人去。”
他这么说,江秋白等人就没办法跟着了。
祁绥歌没有犹豫,敛袖踏入那雾气之中。
领路的弟子伸出一只手:“几位跟我走,我带你们去安排好的地方。”
晏澜蹙眉盯着那充满雾气的山谷,被段凌拉了一把,跟着那个弟子走向不远处的山峰:“西师伯在里面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西师伯?”晏澜重复。
“是啊,这么一说,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西师伯了。”段凌思考了一下:“上次见到西师伯的时候,还是我刚入门的时候。”
江秋白没忍住开口道:“师兄你至少还见过,我都没见过西师伯!”
喻悟晏澜有所耳闻,而现在这位,晏澜听都没有听说过。
段凌解释道:“你没见过,是因为西师伯他比较特殊。”
“据说他有一双青眼,可以辨天地一切虚妄,观往生轮回。”段凌开口道:“但也是因为此,和他对视过的人都会受伤,后来师祖死了,他就再也没有出来过。”
辨虚妄……
晏澜盯着自己的影子,不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