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州的中部被划为凡间,灵气比较衰弱,外面围绕着一圈山脉,都被称为仙山,属于仙门的管辖地。*搜`搜,小/说\网? ?更`新+最¢全¨
在仙山,修士便可以自由使用灵力了。
段凌虽然恢复了正常,但是话还是少了一些,甚至很少和江秋白斗嘴了。
江秋白很遗憾,师弟是个闷葫芦,师兄现在也闷了,到时候山门里就只有师父搭理她了。
“凌山仙尊带着人在海边打捞了好几日,最后找到了那些乐器,沈止于的笛子最后交给青雨了。”
江秋白坐在马车上,盘膝开口:“原来青雨姓徐啊。”
她还记得族长把箫交给他的地方在学宫的门前。
那扇门还和他们第一次去的时候一样,灾难并没有影响学宫的完整,侧门依旧闭合,吊牌上的字清晰可辨。
他们第一次到那里的时候,青雨冒出一个头,嘻嘻哈哈地告诉他们走错了路,灵修在另一边。
他们走的时候,徐青雨跪在那里,乐修某一族的族长郑重地把手里的箫放在他的手心里,开口道:“徐青雨,从今日起,由你接替沈止于的位置。”
“你就是邪修的下一任大弟子了。?白!马.书*院* ,首_发`”
学宫的大弟子就像是门下的大师兄,起到带领的作用。
江秋白当时坐在不远处的墙上,她毕竟是外来的灵修,所以没有靠近,只是远远地眺望着这一幕。
青雨和沈止于不一样,江秋白有些担心他。
倒不是担心能力,最主要的是性格,在江秋白的印象里,青雨一首嘻嘻哈哈的,他能管好下面的人吗?
可别带着大家一起偷懒躲滑了。
但她盯着徐青雨的背影,又神奇地觉得他不会。
学宫的地面是那么的光滑,冰冷的寒意似乎能钻入人的脊背,但是春光大好,让肌肤的温度在寒冷下回暖,柳叶上渡了一层金光。
徐青雨跪在那里,脊背笔首的像是一把戒尺,他没说笑也没应答,只是沉默地将箫接到了手里。
很多年前,他没有资格踏入这里,是沈止于把他带进来的,那个时候他说他也想要一只这样的箫。
这可是个大宝贝,顶级乐修的乐器都是仙器。
沉默其实才是悲怆的表达,没有撕心裂肺的笑和崩溃的哭,情绪太多太浓,最后全部堵在嗓子里,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江秋白那天想了很多东西,但是她必须打起气来,不能消沉。`秒/章/节.小?说,网\ !更\新?最!全-
活着的人要承担更多的东西,她不能沉溺于坏的情绪,只有不断地向前,不断地向前,她才觉得她没有辜负一切。
只有在路上,才不会迷惘。
仙州大多数都是修仙的弟子,灵气充沛,江秋白下了马车的那一刻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“天啊,还是这种灵气充沛的地方感觉好。”
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充沛的灵气唤醒,灵力流淌在每一寸经脉之中,温煦人的躯体,给予人力量。
混沌分阴阳,阴阳交汇而化生万物,人由清气和浊气构成。
修仙,就是一条引清祛浊的道路。
这一路走上来,都是身着仙盟白衣的弟子,瞧见了他们纷纷行礼。
江秋白终于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。
和祁绥歌下山,见到的人都是仙州首屈一指的大能,显得金丹什么的平平无奇。
只有和自己同辈的人站在一起,江秋白才能意识到自己的真正的实力和地位。
金丹实际上很少见,段凌金丹后期,在剑修天碑榜上是第七……不,第六。
宋淌的金丹碎了,算是彻底消散在了人间,他的排名就从剑修天碑榜上消失了,如今段凌金丹后期,正好在第六位。
他再进一步,就是元婴期。
江秋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转头问道:“小师弟,你现在在剑修天碑榜上排第几啊?”
晏澜简言意骇:“十一。”
“这么快?!”江秋白瞪大眼睛感慨:“可你……”
筑基期在这个地方实在太惹眼了。
江秋白把所有疑问都吞下,开口道:“小师弟什么时候历劫,我感觉你有金丹的实力了。”
“这段时间吧。”晏澜低声道。
先修仙方面,晏澜其实天赋真没有那么高,他还是更适合妖修,但是引灵气入体,确实会让身体内的妖力不再能滞涩,山神没有骗他。
这个时候,有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。
有个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