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语有云,文人风骨,当如利剑,能斩不平,能守清白!”
“故,第一轮的题目为——”
“剑!”
李德全挥舞手中拂尘,指向船首的宝剑,开口道:“此剑名为春秋!”
“吹毛断发,削铁如泥!”
“是陛下特地给本轮诗会准备的彩头!”
“谁的诗能写尽剑的意气风骨,谁便能拿到这柄宝剑!”
说着,李德全身旁的内侍捧着一个小铜炉走上前,炉中插着一根细细的香线,正袅袅冒着青烟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
“诸位才俊,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,可要抓紧了!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才俊们呼吸顿时急促上几分。
那可是陛下御赐的宝剑!
能拿到手,不仅证明了自己的诗才,更是能得到陛下的圣眷!
以后无论是入朝为官,还是荣贵乡里,都是天大的荣誉!
一时间,不少才子都埋头苦思冥想起来。
咏剑可是诗词中常见的意象,无论是写帝王之剑,还是写侠客之剑,都不算什么难事。
可想要将这种题材写精,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。
本次芷兰诗会青年才俊云集,要是不能够写出新意,写出格局。
只是循规蹈矩地歌颂一下剑,那多半是要被淘汰出局的。\新\完′本_神,站¨ -更.新.最/全\
就在那些才子们抓耳挠腮的时候,魏迟却是微微一笑。
过去几日的时间里,他被英国公按在府里,没日没夜地背着那些诗词。
咏剑这个题目自然也包含在早就准备好的题库中。
他随手拿起毛笔,蘸取墨汁,大手一挥便开始写作。
不少坐在他旁边的人见到后,顿时心乱如麻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。
不远处,林秀则是闭目沉思。
他虽心思恶毒,可解元的身份却是实打实考出来的,因此,这个题目对他而言并不算太难。
他略微思考一会后,也展开面前的宣纸,开始写作起来。
不多时,魏迟便将整首诗默写完毕。
虽然字写得歪七扭八,但至少能认得清。
他换了一个姿势,转头看向坐在末尾的林昭。
此时林昭正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,神色淡然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片刻后,林昭收回目光,拿起桌上的茶杯,轻轻呷了一口。
魏迟见状不禁冷笑出声。
到底是个穷酸,见到这估计大场面魂都吓没了,只能喝茶强作镇定。
本来还觉得林昭这小废物能给自己带来点挑战,现在看来,倒是想得太多了。\b_a!i`m¢a-s/y+.+c·o`m¢
魏迟转过身子,故意将毛笔丢到笔洗中,溅起几滴墨汁。
随后才志得意满地起身,把手中写好的诗作弄得哗哗作响,交到一旁侍女的手中。
那侍女恭敬地接过诗作,将其呈上一旁的展台。
展台上早就有一个国子监的老学究准备好,将其誊写在巨大的宣纸上,供画舫和龙舟上的贵人们观赏。
他一遍誊写,一遍口中高声念道:
“此诗名为《宝剑吟》!”
“龙泉匣中鸣,紫气绕天庭。”
“玉饰彰皇威,金鞘耀圣明。”
“一挥平四海,再指定乾坤。”
“愿为陛下佩,永镇万年春!”
念完诗后,那老学究满意的点了点头,抚须赞道了几声:“嗯,写的不错!”
“此诗大气磅礴,满是皇家气派,深得颂圣之精髓啊!”
不远处的画舫中,也是议论纷纷。
一艘挂着“秦”字灯笼的,极为奢华的画舫二楼雅间之中。
左相秦汝贞正坐在桌前,和几位心腹喝着茶。
他身边,坐着一位面容和他有六分相似,但年轻上几十岁的年轻人,正是他的儿子,目前担任户部侍郎的秦修远。
他在听完诗后,微微一笑:“父亲大人,这首宝剑吟中规中矩,虽没有什么亮点,但过第一轮却是无虞了。”
秦汝贞端起茶杯,轻轻呷了一口,眼皮都没有抬一下:“不过是开胃菜罢了。”
“魏迟那草包能把整首诗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已经是不错了,毕竟是馆阁体的颂圣诗,别人就是想挑刺都挑不出来。”
一旁的一个幕僚连忙恭维道:“还不是相爷你思虑的完备?这首诗辞藻华丽,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