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颂德,必能得到太后的欢喜。”
“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先稳稳渡过这一轮,不给陛下抓到毛病才是真。”
秦修远点了点头,看向坐在亭中末尾,到现在还没有动笔的林昭,眉头微皱。
“那姓林的小子怎么还不动笔?”
“秦若雪这个不成器的几日前上门退婚,竟然被他给逼了回来,想来不是什么好易与的角色。”
“听说那首陇西行也是他所做,魏迟这草包对上他,说不定要出事。”
秦汝贞闻言放下茶杯,冷笑一声:“哼,让他蹦跶吧。”
“林啸天都死在北漠了,他一个小娃娃就算蹦得再高,到时候还不是要摔得粉碎?”
“今日之后,他必定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!”
说罢,秦汝贞不再言语,挥了挥手。
一旁的幕僚会意地取出一个写有甲等的牌子,将其悬挂在了画舫的船头。
“左相府!评甲等!”
“英国公府!评甲等!”
接着,像是商量好了一般,一连串的唱票声响起。
“国子监周祭酒府——评,甲等!!”
“户部尚书府——评,甲等!!”
一时间,众多画舫上都挂满了甲等的评价牌。
这些人无一不是英国公和左相的门生故吏,可谓是盘根错节。
魏迟望着这一张张甲等牌子,忍不住猖狂地大笑起来。
他挑衅般地回头看向林昭,却见林昭低头在宣纸上写着什么。
“哼,垂死挣扎罢了。”
就在此时,一片甲等牌子的唱喏声中,突然传出一声不和谐的音调。
“威远将军府——评,乙下!”说话内侍的声音都不觉低了几分。
湖畔一侧,一艘挂着“威远”灯笼的画舫上,一个身着铠甲,面容刚毅的老将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。
接着,几艘不愿和左相同流合污的清流御史也都挂上了“乙下”的牌子。
魏迟顿时一阵羞恼,但又不敢发作,只能气冲冲地坐回座位上。
龙舟上,圣章太后望着这几个不听话的牌子,眉头微皱。
一旁的周皇倒是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片刻后,等全部评价牌打完后,圣章太后才开口道:“既然如此,那魏迟这孩子便算是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