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敬哈哈大笑道:“贼人估计怎么也想不到,文瑞竟然用小船将盐课运到了小石公家的田庄。这伙贼人就算想来县衙库房里抢夺此银,也会扑了个空。可惜贼人蠢笨,文瑞这招却没有用到,本官真想看到那群贼寇打开县库时,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的表情,哈哈哈!”
沈彪闻言点头,对陈凡拱手道:“往日里总觉得文瑞为人甚好,读书有成,没想到既智且勇,在下这次是真服你这案首了。”
……
当陈凡从县衙走出时,整个海陵县都沸腾了,这几日,百姓们先是被困在城内担惊受怕,等贼人退走,十几个标营兵进城后,百姓们又苦苦等着开城春耕。
终于,今日海陵县城门开了,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。
一路上,不少认识陈凡的百姓,见到他都恭敬施礼,甚至一些老人也是如此。
往日里大家伙看到陈凡,他们的尊敬,大多是敬畏陈凡生员的身份。
可今日却不同了。
“陈老爷,县衙里的老爷们都说是你组织坊兵、排查奸细,力排众议不给贼人送银子,是也不是?”
“鲍坝巡检司的弓手说你距贼人八百步,一箭穿喉,贼人殒命?”
“陈夫子,有人说你王乡官被砍头的那日,你两手各抓一个贼寇,跟抡风车似得,一路抡过去,砸死了几百个贼寇,是真的吗?”
“胡说,我听说陈夫子手提一杆亮银枪,枪头有如蛟龙出海,一点寒芒,便有二十多个贼人栽倒马下。”
“你们都瞎了眼,没看见陈夫子使的是剑吗?陈夫子那日手提宝剑,自己个出城,在贼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。”
“唉?陈夫子,你怎么走了?你给我们说说那日到底杀了多少贼寇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