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己经没有多少力气了,但祁绥歌的眉眼却依旧美而艳丽,那点情色像是有人指腹沾了胭脂抹在她的眼角,在晦暗的环境中留下艳丽的色彩。?精e2武×小?¥e说?1网ˉ|` 2?)已@′e发|De布1+ˉ最?新|`?章¤[?节_&
她坐在床榻上,以一个并不费力的力气慵懒地靠在那里,昳丽又奢靡。
有没有灵力都不限制祁绥歌的挑衅,她的手指反勾住青年的衣袂,法修的手指比剑修的灵活多了,再玄妙的法术都能轻而易举地变幻而出,没人看到她的手指是怎么动的,简单几个动作,手指就勾开了严丝合缝的衣服。
祁绥歌盯着他的眼睛,契约在她的手中灵验,她什么都不用做,甚至连灵力都不用,就可以轻易地命令他。
在契约出现的那一刻,晏澜的瞳色就弥漫了那股幽暗的浓绿,祁绥歌理所当然道:“上来。”
薄纱轻扬,完全遮不住双方的眼睛,所有的情绪都一览无余,床榻旁的垂帏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这场对视不这么赤裸,蒙上一层暧昧朦胧的纱。
想到晏澜的目的对于祁绥歌来说有点困难,她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没有给他。
转了八百个圈,祁绥歌才意识到对方的意图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
贪婪是难逃的本色,欲望是人间最可怕的东西,晏澜的所求在不见天日的爱意产生之始就开始生长,像是一种无故生长的树木,等到枝叶繁茂之时底下的根系己经蔓延盘桓,甚至于腐烂。
祁绥歌突然想起了很小的时候,她的父亲很喜欢喋喋不休,尤其是在每日清晨,非要她的母亲给他一个吻。
沈元珊的性格比较冷,儿时家中礼教甚严,不太习惯这种行为,偶尔事情忙的时候会把这件事忘掉。
祁靖的性格远没有在家那么好,笑面虎的性格底色其实是阴鸷冷漠的,没有得到吻,他出门做事就会带着戾气,偏生他又爱笑,只有下手狠辣的时候才能窥出几分情绪的糟糕。
他的同僚因为受不了他这个突然转变的性格来找到祁绥歌吐槽,偷偷把小姑娘拉到墙角:“丫头啊,你爹又怎么回事?他成婚后性格不是挺好的吗,今日又是谁惹着他了?”
后面知道了答案,他的同僚再受苦的时候就会告诉祁绥歌:“你明日别忘了要记得提醒你娘啊……”
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,那一个吻对于祁靖来说意味着很多东西。*0!0-小!说~网` ?最_新.章^节\更?新/快_
人尚且如此渴望回应,何况是兽类。
兽类是警敏的,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令其警惕起来,在它们的世界里只有完全的掌控才能平复内心的欲望,叼住对方的脖颈,将其困在自己的洞穴里,不给任何离开的余地。
求偶的行为和认知就不同。
以至于祁绥歌每一次做选择都会让晏澜产生误解,他不会言语,但层层不安的累积必然会在某一刻彻底爆发,比如她打算离开。
祁绥歌依旧靠在原地没动,毒素让她有些犯困,但因为情欲扰人,所以她还有几分清醒,堪堪维持慵懒的状态:“我要去那里,是因为天启的预兆己经开始。”
她让他上床,却没有做别的事,而是借着这么近的距离给他解释道:“秋白遇到了更多的秘境,段凌认识了邪修之友,时间对于我来说太过于宝贵了。”
“我的身体拖不了多少时间,从南山回来后剑骨的反噬就在加剧,就像……”
祁绥歌没有多少力气,懒得伸手撩垂纱,她现在的力气宝贵着呢,何况晏澜能理解她想做什么。
她的视线移向外室:“和那根蜡烛差不多吧。”
外室的蜡烛燃烧着,红色的烛蜡往下缓慢地流淌,堆积在铜制的烛台之中,晦暗的光不至于让殿内陷入黑暗,却也不能如白日般明亮。
祁绥歌有一种预感,天生剑骨的反噬加快是因为她看到了天启。
剩下的时间,就是天道留给她改变的时间。
她甚至闭上眼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所有的选择都是她自己做的,这短暂的改变时间也许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,她不能浪费。
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晏澜……
祁绥歌微微转动眼眸,剔透的眼睛如同琥珀一样倒映着晏澜的身影:“你拦我,就只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……”
话音淹没在喉咙之中,晏澜突然俯身吻住她。
祁绥歌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算正常,但一旦有了肢体接触,敏感而异样的身体状态就暴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