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腰间悬着玉牌,足尖点着断裂的房梁,竟未沾半片碎瓦。
"方更夫。"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玉,"你现在知道了太多。"
方仁杰短刃出鞘,挡在陈老师身前:"沈管家?"他认出对方腰间的墨竹纹玉佩——这是洛宁首富张府的管家,上月还替张老爷来更夫房送过冬衣。
沈管家抬手摘下斗笠,露出半张被刀疤扯歪的脸:"想活命,今夜就带这老东西去北境。"他抛出块黑铁令牌,方仁杰接住时,掌心一沉。
翻转令牌,背面"御前密使"四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陈老师突然抓住方仁杰手腕,声音发紧:"这令牌...是先皇亲赐的'破局令',持令者可调动三卫暗桩..."
沈管家的身影已没入夜色,只余一句话飘进废驿:"三日后,北境驿站有人接你。"
方仁杰盯着掌心的令牌,后颈的凉意又涌了上来。
他想起地窖里未写完的日记,想起周显年手谕上的朱批,更想起沈管家刀疤下那双眼——像极了二十年前火场里,那个抱着他冲出重围的奶娘,最后看他时的眼神。
(月光漏进地窖,照见石匣角落半片焦黑的布角,布上金线绣着的"九局"二字,正随着夜风轻轻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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